第四百三十七章 狗急跳墙,欲倾山海-《第一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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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然还在中京!”

      “你怎么敢的!”

      “额滴亲娘诶!出大事了!”

      三人不同的言语,都在抒发着同样的震惊。

      因为,这位忽然出现在他们对面的,赫然是如今被朝廷全境通缉的头号钦犯、先帝遇刺案的直接要犯、前黑冰台首座,玄狐!

      玄狐看着三人的样子,微笑道:“三位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召集你们的手下,将我擒获送给朝廷,朝廷绝对会给你们赐下不菲的赏赐。第二,就是听我这个钦犯说几句话,说不定就能为你们解开了如今的这棘手的难题。”

      三人对视一眼,心动的同时又犹豫了起来,毕竟只是三个盟友,谁也不敢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而玄狐也仿佛看出了三人的疑虑,主动笑着道:“既然如此,三位不妨就听我一言。”

      “四象殷家、西凤卢家、九河王家,那都是三州数一数二的大族,但也正因为你们家大业大,此番朝廷新政,你们必然是受伤最深的。但就如三位先前所言,真正的威胁还在未来,建宁侯和朝廷是铁了心要重振大夏天下,那必然是一番对你们而言伤筋动骨的折腾,待新政之后,三位的家族或许就只是一个普通富户,甚至可能会如过去那些响亮一时的名字一般,被掩埋进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殷天赐沉声道:“阁下冒险来此,想必不是来说废话的!”

      卢宏景也开口道:“阁下若是想回一趟黑冰台,我等大可代劳!”

      王浩之没说话,但也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玄狐从容一笑,他虽虎落平阳,但这些曾经他都不会正眼瞧上一次的人那点可怜的威胁却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作用,“新政之下,你们注定得死,不死也得半残。但是你们却没有能力阻挡这个大势,所以,忍不住心生一种等死般的无助和痛苦,我说得可对?”

      殷天赐寒声道:“首座大人有话直说,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看着这三人这般故作厉害的样子,曾经打交道的都是崇宁帝、高益、秦相这等顶级人精的玄狐心头生出阵阵鄙夷,但眼下需要他们的帮助也只好忍了,开口道:“夏景昀是个天才,屡立功勋威望足够,朝中更有卫国公、安国公、卢国公这些老人帮扶、卫远志、李天风这些中枢重臣与之结党,外面更有姜玉虎、夏云飞手握兵权支持,堪称势力庞大,气焰滔天,但是。”

    
  玄狐的声音微微一顿,缓缓道:“你们完全无法抵御他的真正关键,却是因为夏景昀的背后,是对他绝对信任和支持的皇帝和太后,这就让你们原本可以有的许多种对付朝臣的招数都使不出来。”

      殷天赐和卢宏景微微点头,颇有种深以为然的感觉,但是王浩之却陡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死别拖我们下水!”

      殷天赐和卢宏景一愣,又琢磨了一遍,才结合王浩之的质问陡然反应过来,面露惊骇。

      玄狐淡淡一笑,“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事情是我去做,你们不过是为我提供一些隐蔽的便利而已。”

      他看着二人,“东方白若是身死,除开东方泰以外,先帝再无未成年之皇子,不论是推动成王继位,还是从先帝其余皇子挑人承继大统,夏景昀和皇权之间的紧密联系就会不复存在。而且此事一旦发生,新政的步伐必然会延迟许久,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他轻轻点了点桌子,“不论皇权如何变化,家族的存续和壮大才是永恒的,我说的可对?”

      三人闻言,沉默着,呼吸粗重。

      玄狐看着他们,“你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为我创造一些便利就是。这些事情会极其隐蔽,哪怕是事后,也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的风险。”

      “诸位好好想想,除了我之外,全天下没有人会愿意为你们去办这件事了。而你们最后挣扎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三人对视一眼,年纪最长的殷天赐开口道:“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玄狐的嘴角挂起微笑,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

      约莫盏茶时光之后,看着玄狐的身影在几个起落之后消失不见,三人再度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

      “家族为大,我们没有做错吧?”

      “只要真的如他所言,我们的一切都没有越界,更谈不上什么谋逆,何罪之有,更遑论什么风险!”

      “最关键的,如果成了,家族便得以保全。从另一个方面说,今日之会,不过是我们得知了他在暗中谋划刺帝的消息而已,与我们本身并无干系。”

      “没办法,朝廷要我们的命,我们只是为了自保。”

      “是极,那就这么办吧,此事仅限你我三人知晓,我建议在尘埃落定之前,连族中也不要告知。”

      “不错,事以密成。千万要管好嘴巴。”

      ——

      从那处庄园离开,玄狐却没有直接回到藏身之处,而是拐进了一处林中,再出来时,就是一个穷困潦倒、面黄肌瘦、胡须花白的落魄文士。

      他骑着一头秃了毛的毛驴,慢慢悠悠地从东郊来到了北郊,在北郊的一处河畔,找到了一家生意不好不坏的鱼馆。

      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条鱼,他又拉着店小二问会不会给他弄死鱼,还不放心地要求去跟着看。

      店小二无奈,只得亲自带他过去。

      “瞧见了吧,这都是活蹦乱跳,现杀现做的!”

      店小二一脸无语,玄狐却看着那个熟练杀鱼的师傅,轻声问道:“师傅这杀鱼的手法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是在何处学的?”

      “你这话说得,杀个鱼还分什么手”

      店小二无语开口,没想到杀鱼师傅却诧异地看着玄狐,“行家啊!”

      说完他朝店小二挥了挥手,“四娃,你忙去吧,我跟这位先生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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