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娘子转了转亮澄澄的眼珠子,顿时明白他在疑惑什么。她抬手触上他裸露在外的半边额头,探了探体温,坦然应道:“你如今还有些高热,虽然胸口有伤,不过伤口不深,目前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多谢娘子的救命之恩。敢问娘子是深山之中的农户吗?” 姚蕴愣了愣,如此说来也没错。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少说话多做事,顺手托住他的后背让他重新倚躺下来。 “你先好好歇着,明日一早我再给你寻些吃食来。” 萧承毓周身虚弱无力,轻轻一动便牵扯了四肢的几处小伤,无法挣扎反驳,只好乖乖听话重新躺下。 小娘子吹灭了屋子里唯一的一盏宝贵白烛灯,屋子里徒留两盆子偶尔噼噼啪啪略微作响的柴火炉子。 萧承毓平躺在后头的残旧胡榻上,姚蕴则斜靠在前头的胡桌椅子上,分别呆在屋子的一前一后,两人就如此相安无事地安睡了一宿。 咚——咚——咚! 萧承毓是被一阵捣弄研磨的细微古怪声响给唤醒的。 他略微动了动擦痕累累的手臂,手肘撑着胡榻床板,磕磕绊绊地坐直了身体。再次抬眸时,他瞧见小娘子的倩丽身影,还有她依旧戴得严严实实的白纱帷帽。 “你醒了,刚好我将止血的草药研磨好了,我先帮你换药。” 他正欲抬手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不曾想一不小心就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小娘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抱着手臂像看好戏那般傲娇地瞅他。 “你若是想自己动手,我也不会拦着你,那你自己来吧。” 他一使劲就牵扯到胸口伤口,阵阵刀绞之痛侵入到骨髓缝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那、那就有劳小娘子了。” 姚蕴噗嗤一下天真烂漫地笑出声来,轻车熟路地坐在床榻一侧,放下了手里的药粉盅。她替他解了昨夜包扎过的沾满血迹的绷带,取过干净的温水白布将他的伤口重新搽拭干净。 “想来今日麻沸散的药效已过,你觉得极其疼痛也是寻常的。” “小娘子还会医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