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军中霸王花-《军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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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头两年,你千万不要告诉人家我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共同遵守这个约定,谁违反了就处罚谁,弹谁的脑门100下,一直到弹迷糊了为止。
我们谈恋爱,我们自己要好,我们两个偷偷亲近,我们两个相亲相爱,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这是属于个人隐私,应该尽量低调一点,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张扬。否则,弄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别人都来关注,多没意思,也容易惹出麻烦来,傻子才会那样做呢!更何况我们两个也不是傻子。
其实,我也觉得她这个提议很好,有点内涵,也很有趣,适合我们两个的实际情况。所以,我非常赞同,当时就点头同意了。
确实,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只要我们两个人心里有数、互相把对方装在心里就可以了,何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呢?
还有一点,她那么漂亮、那么活泼、那么出名、那么有特点,目标那么显眼,早就有很多人对她垂诞三尺了。如果那些人知道她看上了我这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一心一意地要和我搞对象,非要把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那还不把有些人嫉妒死了、也痛恨死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多嘴多舌,说三道四,故意搬弄是非,胡乱制造矛盾,半夜三更掀起恶浪,惹出祸端来,那样就麻大烦了。
所以,对于她的提议,我虽然觉得可笑,也有点荒唐,还是愉快地同意了,同时逗趣地说:“臭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你先规定的‘纪律’,你自己先得遵守,可别说一套做一套,抹屁股转身就淘气去了!我是没得说的,一定会遵守、严格遵守,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怕你这小嘴,伊里哇啦的,过几天又忘记了,根本就不当回事了,一高兴就说出去了……”
还没等我损完,她就撅着嘴反击道:“你这个家伙,也太小瞧我了!你是军人,我也是军人!你是优秀军人,我也不比你差多少啊!你能做到的,难道我就不能做到?更何况还是我自己想到的、我自己提出来的,你怎么总是这样隔着门缝瞧人,把我看扁了?我也当兵这么长时间了,也是穿四个兜的干部了,可不是两年前那个娇娇小姐、淘气丫头了。说不定,我比你口风把得还紧呢!你别不承认,现在,我打枪肯定就比你这个校枪手打得好……”
“是啊是啊!我们的神枪手女兵、厉害丫头,肯定比我这个小班长、大学生能耐多了!”我禁不住再次调侃一句。然而,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和甜蜜。
对于她的这个提议,即使不用她说,我都会自居遵守的。军人是最守诺言的!优秀的军人更是如此!一个钉子一个峁,说话算数,落地有声,男军人和女军人都是一样!
从那天起,我们约定20多年了,从青春年少到人到中年、为人父母,双方从来都没有违反过。
即使是后来告诉我们原来女兵班的那些战友,也是两个人事先经过商量之后,才采取“明确分工”的方式,分别渗透出去的:最早,经过她同意,由我告诉了周芳,也就是那个跟她最亲近也和我最要好的女兵;经过我同意,由她告诉了原来的女兵班的“大姐”朱小妍,然后才“渗透”到其他六个女兵,让大家都知道的。
至于外面的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跟人家说过,没有露出一点口风。所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别人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消息一直封锁得很严密,都快赶上优秀地下工作者了,保密观念非常强。
以至于这些年来,她在香港那边和广州、深圳那边的朋友,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一个在大陆文学创作界和影视制作界小有名气的老军头。我这边的朋友,甚至包括原来一些跟我很要好的战友,也都不知道她是香港演艺界的哪一位女明星。
因为她改名了!甚至都改了档案,改了所有的个人履历,以另外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香港的——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
尤其是她在部队那段经历,已经完全被抹掉,一点痕迹都没有下了——她已经不是曾经的优秀女兵、女神枪手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一个长得很漂亮,很单纯、很淘气、很爱玩的娇娇女孩罢了!
改了名字,她才“从上海”转撵到了香港,很快进入了香港演艺圈,成为一名女演员,很快走红。
那时候,我们的东方之珠——美丽的香港,还在英国人手里,还不是我们祖国大家庭的一个组成部分!
那是鸦片战争的“产物”,是中华民族百年耻辱的印记。香港还没有收回来,英国鬼子用恶毒的鸦片和舰炮给我们中华民族带来的历史耻辱,还没有完全洗刷掉,香港还背着殖民地的枷锁!
当时,我和她仅仅相处了一年多,刚刚在感情上升了点温,还没等我大学毕业回到部队当干部,她就已经含糊地给了我分手的示意,而且是突然间给我的,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
004.苦苦相思相寻
当时我真傻,居然没有往深处想一想,我们之间一直都那么好、感情那么深,她为什么会突然间给我那样的示意,而且是含含糊糊的,显得很无奈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又淘气了,故意逗着我玩的呢!
过了不久,还没等她去冲击全国射击冠军(这是她最希望得到的荣誉,她曾经多次憧憬过,也多次对我说过,她很想当冠军),还没有等人们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她的名字和英姿飒爽的美丽容貌,她就已经离开了部队,离开了她挚爱的射击运动员职业生涯,悄无声息地走了,只给我留下一封仅有几行字、态度很模糊、语言中充满辛酸和无奈的短信,从此“人间蒸发”,完全消失了踪影。
她消失后,我还一直惦记着她,心里还苦苦地想着她、等着她,时刻盼望着她的到来。
那些日子,我到处打听她的消息,不但几次到军区政治部和下属的射击队找老乡询问过,还请女兵班的几个战友帮忙,在全国各地寻找,也没有任何结果。
我真的希望能够出现人间奇迹,还像那次在中国人民大学学生宿舍一样,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紧紧拉住我的手,靠在我的胸前,脸上充满笑意地让我迎接她,还让我给她梳头和擦汗,她还那样臭美的照着镜子。
我甚至企盼着,哪一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让我到某个机场或者某个火车站去等候她、迎接她的到来,然后带着她到我的单位,跟战友们见面,带着她上山去游玩,让我给她摘野花——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不过是悄悄干的。
她来北京那一次,我带着她出去玩时,她就赖着我给她摘了一小把野花,她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爱不释手,先是紧紧地抱在胸前,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副美美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然后,掏出手绢,把野花轻轻地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花布包里,再塞进挎包。
当时,看到她那种娇娇女孩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这就是我的恋人,一个外表娇柔、内心刚毅的优秀女兵。
后来,我苦苦地寻找我的恋人,苦苦的寻找我心目中的那朵英姿飒爽、美丽娇柔、不可替代的“鲜花”。
可是,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根本寻觅不到她的影子。她也没有找我,甚至连个只言片语也没有了,这让我感到非常的苦恼,甚至非常的痛苦。
更让我感到奇怪和百思不解的是,我费尽心思,吃尽了苦头,花掉了我作为连职干部的大部分工资,整整找了三年多,接近四年,跑了20多次河北,居然毫无音信。
我还利用探家的机会,提前从老家返回,去她们家原来所在的省会城市,呆了整整一个星期,跑了不知道多少个大街小巷,一个人漫无目标地寻觅着。
我去过她哥哥原来工作的那个机要部门,去过她二姐工作过的那个银行,去过她们家附近的那个居民委员会,甚至还专门到她父亲最后任职的省政法委,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两个从部队转业的干部询问过,却没有得到她们家的任何信息,也没有找到她的其他亲人。
和我见面的那些人,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都是众口一词——不知道他们家上哪儿去了,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其实,他们都知道实际情况,都知道他们一家被国家派遣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省政法委那两位军队转业干部,甚至知道他们家现在就在香港、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但是,他们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多说,这是一种政治纪律,任何人都不能有丝毫的违反。尤其是对我这个到处寻找她们家的人,就更不能说了,只能以“不知道”三个字来应付。
其中她大哥原来工作的那个省机要部门,还以为我是什么人,或者怀疑我的身份和不良企图,私下偷偷地派人来我们部队调查过我。
当他们找到我们师里时,知道内情的师长(原来的副师长,刚刚提升,他和美丽女兵的父母亲是战友,一起战斗在太行山),向他们介绍了我们两个如何相识相知、后来谈恋爱以及我苦苦寻找她的情况,此事就此作罢,算是没有把我列入嫌疑犯。
四年后,我已经在炮兵二连当连长了,全团最年轻的连长,也是唯一一个地方正规名牌大学毕业回来的连长,还不满25岁,和45岁的老指导员一起,带领一个有五个排、196名干部战士、还是完全骡马化的超级炮兵连队。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从广州给我来信,非常抱歉地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那样绝情地离开了我?
她说她是被迫的,她很无奈,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的战友,要我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不要在心里记恨她!
她在信中解释说:他们全家经过多年努力,好不容易被批准移民到香港,全家人都走了,她也不能不走;父母亲和哥哥、姐姐们都逼着她走,她也无能为力,只好被动地服从了!请我一定要原谅她。
事实上,她仍然没有对我说出全部实话,只是找了个推辞的理由,后来听说还是组织上让她这么说的。因为当时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了,她的这些话当中,前面部分算是合情合理,但后面部分完全是言不由衷,看上去还有一种被迫和无奈的痕迹。
尤其是他们家为什么突然要去香港,而且是全家迁移,一个不落,甚至连她这个已经走进军营几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的军中女儿,也必须跟着走,还有她为什么要改了名字、进入香港,她都没有告诉我,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深为痛苦。
当时,我确实很生气: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这还是以前那个坦诚实在、纯真率直、重情重义、对我一往情深的女兵吗?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也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得心里滴血的事实。
我这个人虽然能耐不大,但也通情达理,不会刻意地去纠缠人家。只要她能够找到比我好的、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只要能够让她过得更加幸福、更加快乐,只要她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一句,我们分手吧,我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即使内心会很痛苦,甚至会痛苦很长时间,我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005.百思不得其解
中国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多次听到长辈们这么说过,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支支吾吾、不对我说实话呢?这绝对不是她的性格!我认为她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我心里一直苦闷着、思考着,但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脑瓜,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其实,我是冤枉她了!她根本没有变心,她只是很无奈,一种自己不能做主、甚至不能有任何自由的无奈!
一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之后,她才跟我说了实话——当时,他们全家是“奉旨而行”,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香港的顺利回归,他们不得不那样做,这可就害惨了我这个苦苦寻找、苦苦等待的傻小子了!
可是,我又不敢骂人,也不能骂人!我骂谁去?我总不能去骂自己的国家吧!毕竟我也是中华民族的子孙,虽然不算很优秀,但基本的爱国情结、爱国觉悟还是有的,自己深深懂得,在任何情况下,国家利益是第一位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现役军人、一名在职军官,担负着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的神圣职责!
当时在信中她还说,在内心上,她一直放不下我,觉得我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能文能武,为人正派,刚正不阿,百折不挠,什么苦都能吃,酷爱学习,为人上进,又是“**”后第一茬大学生,人才十分宝贵,在部队肯定会有很大发展,以后也会有很好的前程。
另外,她一直认为,这几年来,我对她也非常好,对她教育和帮助很多,对她的关怀程度,甚至都超出了他的几个哥哥、姐姐们,是真正引导她走上正确道路的第一个好男人、好战友、好兄长。
而且经过一个特殊的交往过程,我们两个人心心相通,已经有了很好的感情基础,她很珍惜我这个好战友、好哥哥、好朋友,唯一的心上人!
如果我们两个结婚,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愉快,两个人在各自的岗位上,互相鼓励,互相支持,肯定会成为军中好家庭。凭着我们两个人的能力和专长,凭着我们两个的积极上进心和吃苦耐劳精神,事业上的发展,也肯定错不了,一辈子在军队干也是可能的。
可是……已经没有可是了!
她还说,临走之前,她想写信告诉我,但一想到这样做可能会给我带来心理上的痛苦,让我难受,让我难堪和失望,甚至可能给我和他们家都带来政治上以及其他方面的麻烦,她就犹豫了,多次提笔,又多次放下!
毕竟那时候还是政治第一,军人“里通外国”的罪名,是谁也承受不起的,任何人都不敢,更何况我们家是个另类家庭,我那被错误打成右派、发配到农村“劳动改造”的父亲,还没有得到平反(1979年底才平反),“罪名”还没有洗清,还带着“帽子”呢!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父亲和她哥哥都是国家秘密派遣出去做情报工作的,都负有特殊的重要使命,不得有任何的闪失。这样一来,为了顾及他们,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忍痛做出感情上的牺牲了——为国家做出牺牲,别无它法。
她还告诉我,她写这封信时,她妈妈就在跟前,也是一边看一边流眼泪,觉得非常对不住我,让她代表全家人,真诚地向我道歉!
他们知道我那些日子在到处找她,甚至找了她好几年了,也知道我为此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感情上的折磨。
这封信,她写得很长,整整写了六页纸,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而且上面泪迹斑斑。不用说,她也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流着眼泪写这封信的。
她在信中还说,她是“从上海”转撵到香港的。进香港之前,根据秘密战线战斗的特殊需要,国家有关部门已经给她改了名字、改了所有的个人履历,让她以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娇娇小女儿面目出现,随着父母亲移居到了香港。
现在,她已经进入香港演艺界快两年了,开始出演警匪片和武打片。
去年年底,家里人给她找了个男友,开始她不同意,不想去见,拗不过家里人的反复催促和组织上的强大压力,上级甚至反复对她讲清其中的利弊关系,她只能出于国家利益大局需要,勉强屈从。
她还说,那个男人也很不错,很喜欢她,也很爱国,在组织上的秘密安排下,现在两个人快要结婚了,要我务必原谅她,千万不要记恨她,一定要忘记她的无情离去,抹去心理上的那段阴影,重新自己的新生活。
不原谅又能怎么样?我还能强迫她吗?我又有什么资格强迫她服从我?即使我想强迫她,我又能做得到吗?
要知道,那时候,香港还在英国人手里呢,我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去侵犯她这个“合法的英国女公民”呀,而且她已经是在香港演艺界开始走红的“高级英国公民”了,这就是我的无奈!
何况她早就已经给我过分手的示意了,虽然不是她自愿的,说得很不明确,我也不太理解,没有直接答应,也不想答应,但也没有直接反驳过。也可以说,我们之间已经基本没有什么责任和义务了,松手已经是一种既成事实和无可挽回的必然结果,不如就做得大方一点、光棍一点。
好男儿何患无妻?
天涯何处无芳草?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优秀的女同胞很多很多,何止千万,难道就不会再有一个属于我的优秀女孩……
所以,我只能强压抑住自己心里存留的那一份感情,在回信中,假装大度地安慰她:“臭丫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要朝前看,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我们也改变不了,就把它留在心里好了,我们谁都不要再背上这个包袱了,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好。放下包袱,轻松一点,愉快地生活,这才是真格的!你在香港,要多多爱护自己,因为你太不会管理自己了,总是率性而为,这个缺点一定要改掉!另外,一定要好好做人,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好好过日子,珍惜感情,珍惜事业,不要忘记你曾经是一个女兵——一个优秀的中国女兵,更不要忘记你曾经的战友们,他们(她们)都还在默默地祝福你,也会好好地注视着你!”
006.无法还清的感情债
我的回信,是按照她给我留下的地址,寄到广州军区司令部一个下属单位的,她很快就收到了,也很快给我回了第二封信,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书面通信,以后双方就再也没有给对方写过信了。
后来,有一名从我们军区政治部保卫部调往广州军区政治部的战友私下告诉我,那个单位是军队情报系统的一个点,而且和我那个“她”的父亲暗中指挥的国家另一个情报机构,互相联系,互相沟通,紧密配合,暗中协同作战,共同为香港顺利回归和国家安全服务!
她在第二封信中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再拖延下去了,赶紧找个好女人,成家立业,早点过上好日子!这样,她就会安心一点,他们全家人的心理负罪感,也就会减轻一些,不再总是受到心里愧疚的百般煎熬!
她还对我说,这一辈子,她不会欠别人的,也不会欠国家的,唯独欠我的感情债,永远也无法偿还,甚至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她的这些嘱咐和自责,对我来说,已经都是多余的了。
四年过去了,人间沧桑,千变万化,我也只能顺应潮流,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总不能停留在一个起点、一个感情节点;或者像老祖宗说的那样,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不想那样做,也不能那样做,一个男子汉怎么那么没出息?那样会让人笑话的,也会让人看不起。
再说,我也不是从火星上来的,也不是那么纯真得不食人间烟火,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一名再平凡不过的普通军人,我也得生活下去,不能永远沉静在这种无望的悲情之中,更何况我肩上还有很重的担子,我还得带我的连队、带好我的兵,这是一种不能放弃也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在她失踪的第四年年底,无奈之下,我勉强地听从了我带的另一个女兵周芳(也是“她”的同班战友,后面有介绍)的劝告,尝试着再次搞对象,从此也就有了自己新的所爱,就是我现在的教授妻子——当时的在校女大学生,中国最早学计算机专业那一批人之一,也是一个很特殊、很可爱、很有发展的人才!
那些日子,我心中的美丽女兵已经找不到了,甚至连一点音信都没有了,怎么办呢?我无可奈何,也别无他途,只得咬牙悄悄埋葬自己心中的痛苦,在周围的战友们、尤其是我带的几个女兵的多次劝慰下,开始重新寻找自己新的幸福生活!
还真不错,在一位领导兼老师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新的所爱和感情所依。而且这个女大学生还是这位领导加恩人的亲外孙女——她姐姐的大女儿,一个同样积极向上、生机勃勃的好姑娘。
我新的所爱,虽然没有女兵那么美丽、那么娇艳、那么光芒四射,也不是什么电影明星和新闻人物,但这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很有学识,也很上进,事业心很强,不到40岁就成为了大学的副教授,这在那个年代的女教师当中,是极少极少的,让我感到很骄傲、很自豪。
她很温柔、很贤惠,也很懂事,对我和我的父母亲、我的弟弟妹妹都非常好。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她特别理解军人、挚爱军人,甚至崇拜军人,特别欣赏优秀军人的那种良好素质和男子汉气概,这大概与他们家有很多亲人都是现役军人或退役军人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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