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星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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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礼物,大方地笑了笑,问道:“等你不小了,是不是就可以追了?”
这种话一般没有多少真实含量,这种年纪的人,谁会傻傻等谁几年?
闻渺一心只想尽快摆脱麻烦,便无所谓地顺着他的话说:“是。但前提是在那之前你不能来打扰我,包括现在。”
林小少爷似乎还挺开心,爽快道:“好!让你走,等你长大。”
看着林小少爷把两个小姑娘放走,郑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别说,小美人挺有个性,软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冷起来更让人招架不住。
狗屁还小,小一点不是更有意思。
小一点更好教,撩起来也更带劲儿。
朋友开口:“这位不也是活生生的小美人,适当换换口味。郑川,上不上?不上我要去追了。”
听朋友也在打小美人的主意,郑川兴趣更浓了,坏笑道:“真喜欢?”
“哪能啊,玩玩。”
“既然玩,我去追,管他妈小不小,那天的事还是得记一笔。”
朋友贱兮兮地笑了起来:“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等着吧。”
―
从三楼往上走的时候,奚梓忍不住说:“全年级都说我们班的门槛最容易被蹋烂,因为天天有人跑我们班来送情书,我觉得也是,我们班女孩子颜值都很高。”
对于今天闻渺被人堵着表白的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别说闻渺了,她都碰到过不少。
她和闻渺分居在教室前后两端,平时也没太注意有没有人来给闻渺送情书,遂好奇地问:“你有没有收到过?”
闻渺知道奚梓说的是情书,讷讷地点头。
“我就说嘛,你肯定收到过。”奚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她烦恼道:“你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好烦啊,感觉怎么处理都不对。”
“我就把刚才那些话回过去。”闻渺说,“不行的话,不理就好了,一般情况,三次过后正常人就不会再纠缠你。”
“那我以后也这样回好了。”
奚梓嘟囔:“真的不懂,有意思吗这些事,搞得双方都苦恼。”
闻渺摇摇头,清澈无辜的眼睛在说:我也不知道呀。
嘴上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进3班。教室里一片混乱,乍一看,活像一个逃命战场,走道上人挤人,书挤书,书本遍地跑。
奚梓的书桌上已经堆满了别人的书。她挠挠头,冲着四组最后一排喊:“陀螺,你就不能等一下吗!”
她无奈地笑:“我这,都无法下手了呀。”
一组过道前排有个男生撅着屁股从桌肚里掏书,把路挡住了。闻渺只好站在原地等他结束。
等待时间,她抬眸看向她和顾酌的位子,桌子上只有他们的东西,别人连一张纸都没放上去。
顾酌难得大课间在教室。但她的同桌,与世隔绝般,周围都闹腾得不成样子了,他还是淡定地坐着没动。
半分钟,那男生才把桌肚清空,直起身。
闻渺往教室后面走。
因为要给抱着书迎面走来的同学让道,她侧了侧身,不小心撞到夏玥的桌子,桌子一晃,书本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赶紧弯腰把书一本一本捡起来放回到原位,然后对夏玥抱歉道:“不好意思。”
“没事。”夏玥微微垂眼看着她,突然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闻渺有点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可你嗓子都哑了,夏玥心说。
不过闻渺自己说没感冒,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抿唇笑笑,又低下头去继续收拾课桌。
等闻渺走开,夏玥前桌的男生才转过来说:“我怎么感觉你和闻渺有点像。”
刚才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他突然有这种感觉。
同样柔软无害的长相,嘴巴和鼻子很像。不过闻渺的眼睛更妖,望着人的时候会勾心。
夏玥头也没抬地问:“有吗?”
“嗯,神似。”前桌说,看见夏玥神色如常,他又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遂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大概长的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
“可能吧。”
闻渺历经千难才走回座位边,偏头一看,顾酌还在看小说,中文的。他上周五开始看,这本又快看完了。
感觉头顶有一道柔软的目光,顾酌抬起头,见果然是小同桌在看他,他下意识的:“嗯?”
出声后他才发现小姑娘脸色不太好,泛着一点苍白,眼眸里蕴着湿气。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搬吗?”
小姑娘的声音又轻又哑,顾酌喉结微滚了下,反问道:“你想搬?”
“嗯。”闻渺轻声应。
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全班都搬,不能就他们搞特殊吧。
他们不动,四组第一排那两个同学就干站着,满脸愁苦。
顾酌看着她沉默片刻,才说:“那就搬。”
见顾酌开始把桌肚里的书往外抽,四组一排那两个同学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你怎么了?”
闻渺抱起书的时候,听到顾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昨晚被他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她其实没多少和他说话的欲|望。
所以她用一句轻飘飘的“没事啊”就应付了过去。
闻渺的东西上两节课就整理好了,所以搬起来挺快。顾酌还没开始搬,她就已经坐到了新座位上。
奚梓心心念念想和小绵羊坐在一起,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上午最后两节课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搬完书以后,闻渺觉得自己更加没有力气了。剩下的两个课间她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中午在食堂打的饭也没吃完,因为没有胃口。
下午的课程快开始之前,闻渺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又一联想早上好几个人都说她感冒了,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睡眠不足,而是真的感冒发烧了。
前几天看到奚梓桌上有感冒灵,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转过头去问:“你是不是有感冒灵?”
奚梓停下笔,抬眼:“你真感冒了?”
闻渺低低的咕哝:“好像是,热。”
奚梓从桌肚里拿出感冒灵:“吃药不怎么管用,我带你去校医院打一针吧。”
“不想去。”闻渺嗓音透着沙哑的,听起来像在撒娇,“我先吃点药,等一会看,要是还不好我再去打针。”
奚梓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忍拒绝:“行吧,我帮你泡。”
说完,她站起来,从闻渺桌上拿过杯子,出门去接热水,泡了一袋感冒灵给闻渺喝下。
顾酌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那时,闻渺还在睡觉。
下午第一节课是政治课,政治老师人很和蔼。奚梓没忍心叫醒闻渺,打算和政治老师说明情况,让小绵羊多休息一会。
坐下后。
顾酌闻到闻渺身上以及飘浮在空气里的药味。
小同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有一截小小的阴影,脸颊绯红,像是发烧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下过雨,今天北城气温猛降好几度。
看着女孩儿冻得发白的指尖,顾酌心脏没由来的一紧。
他转过头去问她的小姐妹:“你校服在哪?”
奚梓愣了两秒:“在储物柜里。”
铭远每个班门外都有储物柜,每个同学一个储物格,可以放背包什么的。
“去拿。”顾酌说。
奚梓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觉得顾酌怕不是疯了:“老师来了。”
“请个假,出去拿。”
奚梓彻底懵了:“不是……”
顾酌打断她:“闻渺最好不要再受凉了。”
醍醐灌顶。
奚梓一下醒悟过来,忙跟老师打招呼出去拿校服,回来带着满满的愧疚感给小绵羊盖了件衣服。
下午的课,闻渺醒醒睡睡,身体热度反反复复的。
例会课上到一半,她又醒了,趴在桌子上抓着一本古文翻译书发呆。
这周的例会课,不似上个星期刚来那会,现在挺安静的,几乎每个同学都在写作业、看书。
3班同学越来越有身在重点班的自觉和领悟了。
忽然,背脊被人用笔轻戳了一下,闻渺坐直转过头去:“干嘛?”
“你声音更哑了。”奚梓觉得自己都要哭了:“我们去校医院吧,好不好?”
“不去,我现在退烧了。”闻渺说,她不想打针。
奚梓无情揭露事实:“你这反反复复的,现在退了,一会又烧了。”
“可我不想去啊。”
“三岁小孩吧你是。”奚梓被气笑了,“行吧行吧,趴你的桌子去。”
闻渺笑笑转回头来,察觉顾酌在看她,她再次选择忽视,掏出化学书来写课后作业。
结果没写多久她又想睡了。昨晚一整晚没怎么睡,睡眠不足也是真不足。
而且化学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化学书简直就是她的安眠药。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她看到顾酌起身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
临放学前,顾酌收到了彪哥的信息,龙彪叫他放学后去看店里今天改装的新车。
小同桌一整天对他爱搭不理的,坐在教室里觉得没意思,所以他提前走了。
走到摩托车边,顾酌却突然临时改了主意。
他刚给彪哥发信息简单解释完,放学铃便响了起来。
先去学校附近药店买了一堆退烧药、感冒药,然后走进“铭远站”,待在安检站边等着每天都要坐地铁回家的小姑娘。
陆陆续续有铭远的同学走进地铁站,顾酌不想引人注意,从包里拿出一顶鸭舌帽戴上,又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
可他等了快半个小时,也没等到闻渺出现。
不免感到有些纳闷,难道她今天打车回家了?
没有微信也没有电话号码,联系不上。在通讯录上搜寻了半分钟,顾酌拨通王奇幅的电话。
祈福的声音听起来挺震惊:“是顾酌吗?”
不是顾酌,难道是酌顾?
您不记了每个同学的号码了吗?
收起吐槽的心,他嗯了声,淡淡道:“闻渺的试卷忘拿了,我们住得近,我给她送过去,您给我个她的电话号码。”
电话另一头的王奇幅一听,十分欣慰顾酌同学能这么团结有爱同学。
之前担心顾酌欺负人小女生的顾虑也没了。
他毫不怀疑地给顾酌发了闻渺的电话号码。
收到电话号码,顾酌直接播过去,铃声响完,没有人接。
犹豫再三,他走出地铁站,往学校方向返回。
去看看,确认一下。
没在学校,再去“江汀岸”看看。
放学后,闻渺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剩几个人。奚梓在她出去之前就被她劝回家了。
大概是真烧糊凃了,意识混沌,打算只休息一小会就走的人,休息着休息着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睁眼时,教室变得一片昏黄,窗外天气阴沉,世界暗了好几个度。
人早就走光了,教室没开灯。闻渺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回头一看,后门开着一个半人宽的缝。
前面边的衣服已经汗湿,黏黏腻腻的贴着小腹。
要是在家里,估计这会她衣服都脱完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
早饭没好好吃,晚饭还没吃。
记得学校附近有家药店,她计划着先去药店买一点退烧药,再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点包子玉米,凑合着把晚饭解决。
起身的时候,脑袋一阵发晕,眼前一黑,她差点踉跄着磕到桌角。
急忙伸手撑扶在桌面上,手心快要愈合的伤口被压得有一点疼。
呼出的气擦着皮肤流过。
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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