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她哥哥时云起给了她错觉,以为天才少年谁都可以早日为朝廷贡献光和热。 可她忘了,她哥哥少年时是经历过怎样的伤痛,与蜜罐中泡大的少年终是不同。 他们还不太懂得分辨人心,才会轻信了旁人。 窗外,初春的阳光温柔抚过庭院中新发的嫩芽。 时安夏没有转身,听着身后两个少年压抑的哭声。 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曾有个将军,得了探子回报,说敌军藏在一个村子里。探子还说,那村子就是敌军的窝。” 马楚阳和唐星河都忘了哭,齐齐抬头看向表妹纤薄的背影。 又听她说,“将军下令,放火烧了那村子。半夜,火光冲天,整个村子没逃出去一个活口。” 时安夏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问,“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若在往常,二人必争抢着天马行空地回答。如今,皆沉稳又沉默。 时安夏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回答,只淡声道,“将军后来才知,那村子里几百口人,全是老人妇人和孩子。” 二人听得心头齐齐一痛。 时安夏道,“将军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受不了这打击,强忍着悲痛继续战斗。后来仗打赢了,朝廷论功行赏。他拜相封侯,成为百姓心中的英雄。但他往后的每一日,都睡不安宁。” 她说了谎,其实将军悬梁自尽了。 她只是想告诉他们,“每个人都会犯错。” 此时,不止屋内压抑着哭声。屋外,也传来了哭声。 是郑巧儿和秦芳菲来了。 她们已经站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是今日才得知,岑鸢的生死未卜跟自家儿子有关。 可时安夏九死一生刚生完孩子,又经历着夫君失踪之痛,还要循循善诱开导自家儿子。 她们哭着各自将儿子连拖带拽地领走了。 次日清晨,唐星河与马楚阳向兵部递交了两封辞呈。 兵部受理,奏折辗转三日到了明德帝案头。 帝王叹息一声,朱批落下。准奏。 第(2/3)页